宁弦谦和地笑了笑,从他身上,完全感受到半分皇子的盛气凌人。
“有劳平公公多多照看父皇。”
“奴才份内之事。”平公公见他郑重请托,吓得立时躬身弯腰,“六殿下折煞奴才了。”
“父皇大安,天泽方能大安。”宁弦仍旧跟平常一样,一副谦和平易近人的姿态,“平公公尽心尽力照看好父皇,实乃天泽之福。”
听着他越说越重,平公公登时诚惶诚恐起来,“六殿下过奖了。”偷偷抹了把汗,平公公眼角往殿内一掠,随即恭声道,“六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进去了。”
宁弦温和地笑了笑,“好,你进去吧。”
平公公知道皇帝未醒,他定然不会进殿打扰,只会重复每日的事情,静静待在殿外等着。
欠了欠身,平公公便踮着脚尖再度轻手轻脚走进殿内。
这时,韦御医照例前来给皇帝看诊。
“臣见过六殿下。”
宁弦也不跟他客套,伸手虚虚一抬,便道,“父皇还未醒来,韦御医不必急着进去。”
韦御医自然知道皇帝的身体情况,更清楚皇帝近来睡眠不好。闻言,随即站定。
“不知这两天是哪位御医前去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