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洹一眼掠过其中一行字之后,迅速并大声的念了出来:“肾肌受损,恐于子嗣不利,从目前精气与恢复情况来看,怕无望完全康复。”
这脉案虽然写得文绉绉,不过他如此响亮念出来,又特意咬重了“于子嗣不利”的字音,大伙倒是一下子就听明白。
宁洹见已然吸引了大家注意力,眼底掠过一抹报复得逞的冷酷笑容,佯装不经意接着大声念出了那人名字,“咦,六弟,这上面怎么是你的名字,难不成这份脉案……?”
“三殿下,三殿下,请你高抬贵手,将脉案还给微臣吧。”御医已经被吓了半死。虽然眼下宁洹已将其中最隐秘那段念了出来,可他总不能任由宁洹继续再往下念。只能硬着头皮顶着某个方向扫来的森冷目光,颤着声向宁洹恳求。
“瞧把你吓的!”宁洹哈哈笑着,啧啧两声一把将脉案塞回御医手里,“不就是肾肌受损,导致腰提无力嘛。上回六弟在天坛救父皇有功,他这伤就是在上回落下的吧?你好好给他治不就得了。”
宁洹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这脉案是记录宁弦的病情,朝那吓得只剩半条命的御医又拍肩又搭膊的,还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给御医出主意。
经他特意提高音量一嚷嚷,广宇殿里大多数宾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