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多想了。”吕嬷嬷讷讷道。
孟氏神色有所缓和,叹道:“说起来太子和宁王都是我的嫡亲外孙,可我近几年却越来越不喜太子行事,甚至时不时地就想着宁王若能成为储君,那于我们太师府来说,只怕更为有利。可一想到已逝的先皇后,我这心又禁不住又生出不忍,觉得一旦宁王成为储君,先皇后会怨责我。”
“要老奴说,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宁王殿下,他们横竖都是主子的外孙,日后谁坐上那把椅子,都不会亏了太师府,主子完全没必要忧心。至于先皇后,再怎么说也是从主子腹中生出来的,又怎会因为一把椅子怨责主子?”
吕嬷嬷出言安慰。
“你不懂。”孟氏眼里的情绪渐变复杂,道:“我对皇后曾有过承诺,若她有需要时,我一定会全力支持,现在她想为宁王谋得那把椅子,我又岂能食言?但真要顺遂了皇后的意,对太子无疑不公平,那孩子从小就没母亲在身边照顾,且打小就做太子,忽然间失去储君之位,你觉得他能承受得了吗?而先皇后又是……算了,不说了,事情既已往那方面发展,多说也不可能收手。”
“主子,皇上并没有易储之心,皇后娘娘冒冒然的出手,只怕于宁王殿下不利啊!”吕嬷嬷道出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