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宫澈身子紧绷,心中顿时生起波澜。
“一直以来,朕以有你和太子这两个出类拔萃的皇儿,而甚感欣慰。”
“儿臣惭愧,和太子殿下做不得比,不敢当父皇夸赞。”
宫澈声音平稳,听不出异样,额上却隐隐冒汗。
“澈儿过谦。”文帝低沉醇厚的嗓音扬起,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听到宫澈耳里却心生不安:“每到冬季,那些蛮夷就会设法扰我边关城池的百姓……”说到这,他脸上浮起抹凝重,顿住了话头。
宫澈眼睑微垂,没有言语。
文帝深邃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话锋倏然一转:“你对京中传开的流言怎么看?”宫澈身子几不可见地一震,没于袖中的双拳紧握,恭敬地回道:“流言止于智者。”
“哦?止于智者?”文帝屈指在案牍上轻叩,似是琢磨他之言,片刻后,道:“朕觉得那些流言是有意针对太子而来。”
宫澈抬眼看向他,露出一脸疑惑。
文帝与他视线相对,迟迟没再启口。宫澈想挪开眼,却又觉得这样太过不敬,可就这么与文帝对视,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发虚。那是怎样的一种目光?深沉,睿智,似是能洞穿人心。想到某种可能,宫澈瞬间犹如置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