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这样的。
前一刻,淳王觉得自己无惧死亡,毕竟他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可是当死亡真正逼近时,他还是怕了。怕去那冷冰冰的地方,怕再也见不到阳光,然而,他深知此时再怕也无人能现身解救。眼泪鼻涕横流,他有看到宫衍攥在手里的明黄圣旨,那是他的催命符,是他的父皇给他的催命符。
满腔恨意充斥着他的心房,他恨那白衣翩翩的少年,恨不得饮其血,剖其皮,吞其肉,捏碎其骨头,若果不是那狂妄的少年,他就不会变成废人,就不会在今日手无还击之力,再被人狠厉地废一次。
“孤原想着得了教训的你,会乖乖的在府里了却残生,熟料,你就算被圈禁在府,依然有法子为非作歹,而且将手伸到朝廷大臣府上,这样的你,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言语到这,宫衍犀利的眸光恢复冷漠疏离:“你真的不该来这世上!”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出了内室。
银月如钩,清清冷冷,宛若寒霜铺满一地。
云轻舞抱着云鸿珂回到侯府,只觉一颗心似被利刃刺中,且狠狠地在其中搅动。等到她的神思恢复些许清明,鲜血和疼痛将她已完全淹没。
洞,一个好大的洞,她的心上有个好大的洞,鲜血淋漓,痛得她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