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驸马的母亲和胞弟……”见宫衍神色微变,她起身,欲跪地相求。
“皇姐还是坐下吧!”抬手制止安平公主起身,宫衍目光幽邃,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问:“皇姐就一点都不恨梁驸马?”
安平公主低首静默,半晌,方道:“恨又如何?驸马都不在了……”她声音里的痛楚和伤悲,听得人不由自主心酸:“是我当初任性了,非得求着父皇赐婚,这才逼得驸马不得不远离京城,随之出现那样的事。”
泪顺着眼角滚落,她嘴角动了动,无比凄伤的声音再度响起:“皇上,驸马已战死在沙场,我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自此后,我和他,和梁府再无瓜葛。”
宫衍放下茶盏,屈指轻叩桌面,问:“梁侯休妻,与梁远断绝父子关系,并将这个儿子的名字划出族谱,皇姐难道不知?”
“我知道的。”安平公主抬眸看他一眼,忽地似是想到什么,含泪的眸子微微泛亮:“皇上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皇姐想的那样。”宫衍的眸光仿若穿透人心,他轻颔首,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里,不见情绪起伏,只是淡淡道:“既然他们与梁府已经没有了关系,我又怎么会连他们一起治罪。”
要不是媳妇儿曾说梁远那小子是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