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双人寝室里飘出柔和的白炽灯光,加上白天星浩和顺民俩人将屋子辛勤打扫一番,坐在里面感觉特别舒心。此刻,独守空房的星浩,带给他的温馨远不止如此。居无定所的人,比谁都渴望安定。
马川这一隅僻壤,熙攘的白天确实让人讨厌。尤其是街头巷尾随处都能听到谈论的“**彩”,被男女老少形容得越来越荒唐。老唐嗜赌如命,吵吵嚷嚷的麻将桌上总有他臃肿的身影。其老婆更是迷信,今晚的“**彩”一开,她凄厉的尖叫便声震于野,加之部分投机倒把买彩票的老师的添油加醋,两栋宿舍大楼顿时像开水般沸腾起来。更远些,这个封闭落后的村庄上空,也听见各种鬼哭狼嚎。
在王一民家亮堂的灯光下,她颤动的厚唇有些发紫,“妈呀——”她捶首顿足道,“我真是蠢!”
星浩看她滑稽的丑陋嘴脸,一阵好笑。她确实长得很蠢。
“咋了?没买中?”王大嫂关切地问道。
“是哟!”她气愤道,“昨晚我梦见我哥了,就感觉今天会出48岁的狗,可傍晚在报单的时候,竟然忘了买这个数字!现在,你看!居然出48!哎哟,真他妈气死我了!”
说完,她绝望地望望空荡荡的墙角,想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