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立刻火了,满口陕北口音,抢白的伙子一句话不出来。伙子个头不高,黑黢黢的长的有寒碜,这姑娘肤白大眼,中上姿色,面对这个情人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半路上经过一条山涧,顾天佑请伙子停下车,在水渠旁将狼狈的上衣撕碎,露出一身线条柔和又不失健美的肌肉和缎子似的皮肤。洗了一把脸,又捎带着把乱呼呼长发整理到脑后,眨巴眼的功夫,整个人看上去顿成大帅比一枚。再回到车上,妹子不淡定了。就像被打开了话匣子,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年纪,姓名,问的比查户口的都仔细。
顾天佑问伙子是做什么的?伙子特朴实,是练杂技的,家里头有个杂技班,从到处闯码头,最擅长的是单掌开砖,爬竹竿顺风扯旗,训狮虎黑熊啥的。这妹子是学魔术的,兄妹两个跟他家的杂技团搭班子表演的。
车进了曲州城,顾天佑基本上已经对这俩人了如指掌了。伙子古道热肠,缺了心眼儿,妹子则是心眼太多了。这俩人在一起,妹子分明是奔着伙子家里那草台班子来的。保不齐,那个什么舅哥跟她就是一对儿仙人跳。顾天佑感念伙子这份朴实义气,有心拨拨,又觉着不妥。一来唐突,二来交情没到不足取信于人。最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车开到蒋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