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业所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黑毛。
“毛哥，这边出事了，那个四愣子找来一帮买主，要十块钱就给卖了，现在正在吵吵呢。”连二喜尽量简短，他怕被人发现。
“妈拉个比的，十块钱还不够棺材本钱，你告诉顾宪生，不许他卖。”黑毛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
“他顶不住了，老百姓都在，是他让我给你打的电话。”连二喜一边说一边往外瞧着，见没人注意这才稍许心安。
电话那头的黑毛一阵沉默，或许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顿了几秒钟之后他说：“你把顾宪生找来，我和他说。”
“好的毛哥。”连二喜答应着，其实他比黑毛大十多岁，但他们这种人谁有钱，谁势力大就是大哥，不论岁数。
人群议论纷纷，谁也没注意到连二喜，甚至也不注意顾宪生了，因为四愣子又开始耍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个锤子，在石板上捶打，嘴里嚷嚷要是不让卖就把这些都砸碎了，但锤了半天也没砸碎一块石板，这有失黑旋风的威名。
顾宪生站在原地没动，见连二喜拉他知道铺垫已经完成，该他这个蒋干上场了。
进到传达室一看电话没放，顾宪生指着电话问连二喜：“谁的，黑毛？”
连二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