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坐而自己站着。
一身的汗,文山也不客气,中间又换乘了两次公共汽车这才算到了,下车后文青指着前面不远一片有保安站岗的居民楼说:“我家就在那里。”
滨州很大,大得文山已经转向了,他不知道这是哪,位于滨州的什么位置,离省师院和他住的宾馆有多远,但他知道,趁现在自己还有记忆或许能按原路返回,否则过一阵说不定就找不到回宾馆的路了。
“你不进去?”见文山把包裹放下,穆丹有些惊讶。
“我现在还能回去,过一阵我怕回不去了。”文山说,也是实话,但不是全部实话。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穆丹摆弄着文山的衣襟低声说道,那样的说辞她根本不信。
“怕倒是不怕,不是你还没和爸妈说么,我这贸然进去也唐突,再说就是登门我也得换一身衣服呀,这身全是汗,你看。”
这么热的天,坐了一路的车,还有两个包裹,别说文山,就是穆丹都是一头的汗,文山的衬衣则全湿透了,他说的也是实情。
实情是实情,但并非是全部实情,文山找了一大堆理由无外乎就是现在他还不想踏进穆家,因为那个三方协定像一个紧箍咒一样,把他牢牢的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