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德叔这么一说,大家不好多说什么,德叔出门在外见识多,德叔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于是大家一起帮忙,三二下把哪不多的一叠标语烧了。把烧掉剩下的灰弄干净,不留下痕迹。
旺牯他们一路上停停歇歇,路上很安静,难道碰到几个人。那时只有石砌的山路,过田段的四周都是田,视野开阔,田里有做活的人。过山段那路两过都是林子,有点阴沉,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如果没伴一个人行走在这生疏的路上难免害怕,于是唱歌壮胆。来到岙路口,路口立有牌子,牌子有标识左去哪右去哪,按标识走不至于走错路。肩挑脚走,山荒路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累了总要有个歇脚的地方,人们便在路上建有路亭。路亭四方通透,四角立根柱子,上面盖个屋顶,柱子间用木头或木板相互连着便成了个简易的凳子。从外回家的看见路亭就想看到家,就晓得家的远近了,若久未回家侧可在路亭上歇会儿下安抚一下不平的心。读着贴在枉子上的紅帖子:“天王王,地王王,我家有个过夜郎,路上行人念一遍,保目净睡到天光”就晓得乡里又有个新生晚上哭闹不睡的小孩,路上行人多读遍便可止住夜哭的小孩。
旺牯他们上坡穿过一片林子,然后下坡走出林子来到山凹背风的地方便有一个路亭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