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案而起,抱怨道:“奶奶的,自从十年前开始,这莫多谷上空就像是破了个洞似的,每逢下雨,都是这般往死了下,总有一天,白树城非得被这大水给冲跑了不可。”
说着一挥手,打翻了柜台上的两盏油灯,火苗“轰”的一下窜了一尺多高。
杜必叔吓了一跳,但好在油灯里面的油不是很多,因此很快被他用湿毛巾将火扑灭。
而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柜台,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低声骂道:“该死的臭娘们,自己回屋睡觉,却让我在这里守着,花钱雇那么多下人不干活,还得老子亲自上阵,真是贱人。”
骂声中,忽然他的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了一个类似账本的东西,正是客栈用来记录每日收支的台账。
然而,杜必叔并未去管那被弄脏、弄湿的账本,而是伸手打开了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看着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几两白银和一把铜钱,心头陡然生怒,口中谩骂道:“贱人、贱人,遭人骑的小贱人,客栈每天挣那么多钱,居然才给我留这么点,简直岂有此理,就这点钱,哪够我去赌坊玩一个时辰的?”
说着将抽屉里的银钱全部收入自己腰间的钱袋,连一个铜板也没给留下。
客栈柜台处的动静之大,先是打翻油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