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乡亲们没有怪罪自己,方长河最担心的事情,就是乡亲们因为十年浩劫中被自己拖累的人,而怨恨自己。
不过自己这个三叔,脾气一点没改,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着调,自己都年纪一大把了,儿孙们全部都在呢,也大声嚷嚷的把自己的丑事给抖了出来。
原本方长河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亲人,会激动都不能自己,跪在家乡的土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昏天暗地,哭得肝肠寸断,把几十年的委屈害怕全部发泄出来。
可是现在,虽然非常激动,却是没了哭的意思,被三叔这一打诨,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方长河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到很平静了,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扑通一声跪在三叔面前:“三叔,我回来了。”
太叔公一脸慈祥的摸着方长河的满头白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方云眼角抽了抽,尽管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激动伤感的场合,不知道为什么,方云就是想笑,实在是眼前这幕太诡异了。
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脸慈祥的安慰一个看上去九十多岁的老人,不知道内情的人看了绝对发笑,主要是太叔公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实在和慈祥两个字挂不上一点边。
不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