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黑丝绒手套,闫泽一直戴着的。
出事那天早晨,闫泽还给他打过电话,说父亲的祭日,他要去扫墓,约苏竞晚上一起喝酒。
苏竞的冰箱里塞了满满一柜的酒,他准备好了食材准备好了酒,却等到他出事的电话。
苏竞甚至现在还满脑子想的都是闫泽那整天冰雕一样的脸,一喝酒就破功,什么傻事都干得出来的傻样。
怎么……怎么……说找不着就找不着了呢!
微微有些冷的指尖,触到潮湿的黑丝绒手套,竟然冰的刺骨。
苏竞稍稍收了收手,竟然遇到一丝阻力。
顾慕白幽深凤眸暗了一下,似有不舍的缓缓放了手。
迈步,朝前方的病房走去。
苏竞将喉头的一声哽咽咽回去,吴澈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总裁说闫爷一定没事,他把手套拿回来只是替他保管,保管费貌似还挺高的,就是不知道闫爷回来赎回手套的时候,脸色会不会更黑、更冷。”
说这话的时候,吴澈嘴角明明是带着笑的,咧着嘴傻呵呵的,可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不知怎么就掉下眼泪来。
一颗接着一颗,一发不可收拾。
“真是,外面的风太大了,眼睛都进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