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世界上若有人伤害邹笙,那个人会是钟岷!
从前的种种迹象,无论怎么看,钟岷都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但是,他成了第一个,恐怕还是唯一一个。因为有他在,别人伤不到邹笙,除了他自己。
钟骏沉默了很久,有些话了没用,但还是要。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这个晚了,不过我代他向你道歉,也代表我父母和我自己道歉。我们没教好他、管好他,才让他……阿笙,你想怎么对他都行,我不拦着,也不帮他。”
邹笙一惊,明白了什么。他……他知道她和钟岷的事了?她豁地坐起来,手撑在床上,输液瓶随之摆动。钟骏怕她受伤,急忙站起,一手吻住吊瓶,一手握住她手臂,不让她手掌使力。
邹笙惊慌地甩开他,他一愣,急忙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邹笙满脸恐惧,坐起来缩成一团,用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背靠着床头。
“对不起……”钟骏喃喃地。他知道她在怕,怕他这个“男人”,这是钟岷给她造成的阴影。这种伤害,钟岷补偿不了,倾尽整个钟家,也补偿不了。
邹笙手动了动,将半边脸埋在手臂上:“不要告诉我姐……”
钟骏一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