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养年没有说话,而是保持了沉默,只是老眼中明显带着几分不甘心。
“养年,我知道当初你被赶出燕京,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但我们这些人哪个不受过委屈?陈老爷子的后辈水平不错,既然他把这件事搞大,那就是豁出去放弃陈家原先那么大基业了,你还想要什么?”
“更何况近几年中央政策有变化,最高首长又比较锐意进取,改革大刀阔斧地进行,养年你也和我一样,都是老干部了,好好做事便是,又何必还操心这些事呢?”
朱养年张了张嘴,看着秦思义,最终苦笑一声回道:“果然这些年,还是你最看得开。”
顿了顿,朱养年长叹一口气回道:“我只是始终放不下我家天贵那孩子而已,我现在已经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当年的事情仇怨再大,我又还能记得几年?只是天贵……他比我记得还要深啊!”
“更何况白三洋那老家伙,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喜欢做粗事,但暗难道他就会真的忘记当年的事情?要知道他最喜欢的儿子可是死在那次事里了,我家霓裳……唉,不说了,一说起来,我就头疼。”
朱养年咳嗽了几声,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你说要是天贵一心要插手,难道我能看着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