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细雨绵绵下了一天,傍晚时意外晴了起来,经历一冬的凛风后,暖暖湿润的春风从敞开的窗前掠过,新发嫩绿的柳枝被撩拨着拂过了门前的篱笆,附着其上的晶莹水珠顺势滴下,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染的金黄。出了院门不远就是一条不宽的小溪,初春的雨水总是让它将满而溢,通向它的那条泥泞小路上,满满都是男人铺下的石子。女人总在晚饭后踩着男人垫好的路来到溪边洗碗,并顺手给孩子捉些小鱼、小螃蟹,女人回来后盛碗的小桶通常是家里小猫的最爱。
久违的夕阳微红的播撒进西面的露台,这时男人就会放下手中的活计,扯住跑过来的孩子,拉着不情愿的女人去屋外走一走,埋怨中的女人蹲下卷起了裤脚,却为男人和孩子拿来了两双雨鞋,男人憨笑着挽住女人的手臂,这时孩子就开心的挂在上面荡起了最爱的秋千。
秦牧就在不远处还未完工的别墅楼顶看着一家三口温馨的生活,面沉似水的带上了耳机,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悲哀,拉上冲锋衣的帽兜后消失在夕阳的微光里。
离开像极了江南水乡的小镇,坐上去往大炎帝国内陆的列车,耳麦里传来了略显忧伤的旋律,沧桑磁性的歌声让秦牧沉浸在其中,“我想起多年以前,像如今的画面,以为告别还回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