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维的演奏，格拉夫曼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钢琴止音毡的问题，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演奏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要知道刚刚6维给雪妮伴奏的时候，这架斯坦威还是很正常的。
“唉，这架琴太老了，这次音乐会结束后，这里应该换一架新琴了，唔，就用6维新捐的那架吧。”，格拉夫曼心里想着，继续看着6维的演奏。虽然这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不过已然大大影响了他继续听下去的心情，6维的演奏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对于他这样一对对音乐极端挑剔的耳朵来说，这种太过明显的低音缺憾简直是难以忍受。只是格拉夫曼知道，身为一个演奏家，6维此刻不能停下他的演奏，因为要保持音乐的完整性。对于6维的表现，格拉夫曼还是比较满意的。
音乐厅一侧，舒曼正看着舞台上的6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听着钢琴中传来的那浑浊的低音，舒曼知道6维这次的演出已经完全砸了。那架斯坦威的止音毡的毛病，舒曼是很清楚的，除非用手将它拨出来，否则就算是连续踩弱音踏板，也不会将它弹回去的。
不过舒曼的笑容，在看到观众席上的雪妮一脸担忧之色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着雪妮的神情，分明是在为6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