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则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被自己撞到的妇女。
虽然开的很快,虽然车很平稳,没有什么晃动,但邱则一直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觉不到手脚,也听不到护士的怨恨,只有呼吸,只有面前躺在担架车上的妇女。
“鸿姐,鸿姐,你要挺住。”
有护士在小心仔细的擦拭着伤患的脸,使容貌渐渐的清晰起来,但因为有纱布和护颈套,能露出的部位不多。
不过即便这样,邱则还是能够分辨出,这妇人应该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
他感到自己罪孽深重。能为这个妇女做些什么吗?邱则极力想思考,可脑中始终是一片空白。
“太好了,鸿姐睁开眼了!鸿姐,你看看我,我是佳艺,我是任佳艺呀鸿姐!”
安鸿也是努力的不让自己睡去,这种努力,换来的是疼痛的忍受,剧烈的跳跃的疼痛,灼热的撞击着自己的大脑。
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坚强。可她的这种坚强,换来的只是徒劳,她感觉不到自己在哪里,感觉不到白天黑夜,努力的睁开眼睛,四周还是一片的混暗。
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很模糊,却依然熟悉。
这是任佳艺的声音。那个马上就要结婚的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