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反而是笑着说:“既然是愿离,能死在你手上, 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难过的。”
嵇愿离本来不是多话之人,她只想取目标xing命,但这女子一举一动都有些怪异, 她不禁问了句:“你认识我?”
怜妃不答,她身段是软的, 声线也带了几分绵软:
“敕勒川, yin山下——”
熟悉。
太熟悉了。
嵇愿离疑惑地听着怜妃哑着嗓子,娓娓唱道:“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嵇愿离她在黑暗之中行走了太久,没有过去和未来,早已忘却了温暖为何物,就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说不上来。
只是这女子歌声婉转, 猛然将浓稠黑夜泼了一束光,晃得人不敢睁眼。她不自觉地揉揉眼角,望着指尖的湿润,惊异道:“这是什么?”
怜妃望着她,并未说话。
嵇愿离将弯刀chā回刀鞘,她背着手,像个小孩似的认真道:
“你唱的很好听,我不杀你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王导打断了两人。他面带赞誉,表扬说:“不错啊,你们两个演的都很好,很入戏。”
张狂将口罩解下,呼了口气,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