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城无言,他无法反驳。
尽管江鸿待他确实是好,每个生辰皆有礼物,在后宫中将他护下,但他也没法否认江鸿做下的那些极为残忍的事情。
“现在明白了?”
张斓松开他的领子,将自己身上披着的白袍拉紧了些,道:“现在滚开吧,我不同你一道走。”
江煜城用袖口抹了把眼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张斓站在原地,大雪落在她发隙间,涌入袖袍中,化作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卸了累赘,自己走吧。”
。
寒风瑟瑟,张斓紧了紧衣袍,冻得发颤。
她什么都没拿,就把张恒那副题字给揣入怀中。张斓摸索着找到来时的小径,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雪愈下愈大,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茫茫大雪,什么都看不清,晃得人眼睛疼。张斓一步步走着,咳了两声,嘟囔道:
“我讨厌雪。”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那才是真的寒冷侵骨。但张斓只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头就昏几分。她到最后都已经失了方向,只是凭着本能在向前盲目走着。
寒气从足间窜上,将血yè都拽得冷了几分。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为白雾,袅袅地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