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侵入口鼻,没入胸膛,将心肺压迫,将所有骨骼都硬生生地折断成无数碎片。
每一丝脉络,每一分血肉都被生生的从骨骼撕扯开来,剥离融进那熔金长河之中。
她想哭,却悲哀地发觉自己根本哭不出声,早已被腐蚀得没了个人样,连自己到底算个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是比起那些成年累月的、灼骨噬心的悲惘,比起那些国破家亡、无处可归的绝望——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张斓摇摇头,道:“不疼。”
夏知桃身子前倾,向张斓靠了过来,引得她一阵紧张,不安地想要离开。
夏知桃把她摁下,顺手摸摸她的头:“你这才多大啊——疼、难过、甚至是不高兴都要说出来,我听着呢,别什么都憋在心里。”
张斓一把拍开她的手,神色中带了几分厌气与不耐,斥责道:“小孩?你倒是看看自己再来说我。”
夏知桃:“......”
夏知桃低头,望着自己现在纤细的胳膊,还有比张斓整整矮了两个头的身高,忽然觉得无限郁闷。
仔细算算,张斓在灵脉中沉睡的三十年不算,她撑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心智。我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大龄女青年,又在玄幻世界呆了六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