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用电锯把承重铝塑架子割了个口子之后,穆南方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刚刚干活的时候一脚踩空,差点从十米的高空栽下来。还好那个叫二憨的工友拽了他一把,二憨那股子蛮劲儿一上来,登时就把穆南方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避免了一次人命事故。
从脚手架上爬下来,穆南方越想越觉得后怕。
脸色煞白的在老廖头的铁皮房里躺了一小会儿,刚刚稳定下来,黑工头一推门走了进来,还没说话,先冲着穆南方一阵呵呵呵的笑。
黑工头未语先笑,把穆南方笑的心里发毛,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
说白了,他穆南方还是初犯,如果习惯了变成惯犯,心理承受能力绝对会比现在好得多。
没等穆南方说话,黑工头早已经掏出几张票子数了数,送到穆南方手里,笑呵呵的说道:“小方啊,你看,我们这儿的活,也差不多了。”
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黑工头也知道这位小工是个文化人,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文雅了不少,如果换做其他临时工,黑工头一般会这么说,没活了,拿钱,走人。
既简单,又直白爽快。
穆南方沉默了一下,把钱接到手里揣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个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