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行北,一脸懵bi,眼角红红的,很自觉地拿着英语书主动站到了教室最后面。
反正最后面,离他压根不远,也就几步。
他低着头,用书挡着脸,很小声地冲周薄杉说:“昨天捏钢檩条的时候,头顶上的吊车突然失控,差一点就砸到了我头上,吓得我魂都掉了。刚刚做梦,就梦见吊车直接拍我头上了,把我脑门拍个稀碎。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爸以后该怎么办。”
“我妈火葬证都是借人钱办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蹲在院子里,发很久的呆,然后给了自己两拳。”
周薄杉不用回头都知道,行北躲在英语书后面的眼睛,现在一定是通红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挺没用的,如果我可以像程烬一样学习好,或者像你一样画画厉害,就可以上一所好大学,让我爸感到骄傲。”行北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可惜,我什么都做不好。”
周薄杉没回头,把一包纸巾推到了桌子边上,行北拿起,抽出来两张擦了擦眼角。
“等会儿我们陪你去趟医务室。”周薄杉说,“短短几天弄出来这么多伤,你可真是个天才。”
行北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谢谢。”
第48章
把人行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