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放烟花。”
程烬点开这条留言底下的链接,出现了一个小视频。
周薄杉围着一条羊绒的格子围巾,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一只手抄在黑色大衣的兜里,另外一只手拿着烟花棒,然后弹出个打火机把烟花棒给点了。
绚烂的火光照亮了他的侧脸。
周薄杉眯起眼睛笑了笑,笑容温柔而又美好,“你看,还是挺好看的对吧。”
程烬心尖猛地一颤,眼泪止不住地砸在了键盘上,今年过年命令禁止燃放烟花bào竹,一点儿年味儿都没了。
他看到周薄杉这段视频,就想起前不久俩人约好一起放烟花的事,现在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落空了。
这年过的实在是没意思,别人万家灯火团圆时,他们俩,只能隔着电脑屏幕互相取暖。
晚上大概十二点的时候,程定方回来带他出去吃了个年夜饭。
说是年夜饭,也就父子俩沉默相对,一大桌子菜连一半都没吃完。
最后程定方收拾着把菜倒进了打包袋里,程烬无意中的一瞥发现他白头发好像更多了。
过完年,榕城很快就开学了,程烬也上了当地的一个重点补习班复习。
这半年他过得如此寂寞,有时候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