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断开的剑刃无视了他握着剑柄的推力,如受热的活泥鳅般狠狠朝着巨狼的眼窝深处钻下去。
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围的景色不停地上下翻腾,他身子一歪,嘿嘿低笑着,就这么攥紧了剑柄,一头昏了过去。
赵亚龙不知道何时策马离开了他的中军,行至已经软软趴伏于地的巨狼面前,看着无数青白色的磷火如万千萤火虫般从巨狼的口中、眼中、身上的伤口中飞散出来。这位走了十常侍门路搞了个散官勋位的洛阳道上大哥忍不住抬起头来,注视着飞散到夜空中的无数青白光点。
月下清辉遍洒,如银冷光之中,青白色的磷光飘飘然地渐渐四散在空气之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点点磷火反倒没有被月光掩映住本来的柔光,却像是灯下落雪时,反射着灯烛火光的雪花,变成了月光磷火两不相融却又相容的异样景象。
抬起手虚虚一触面前飞散如萤的磷火,赵亚龙不由得轻轻叹息道:“真美啊……这,就算结束了吧?”
“是很美……应该是,结束了。”
他的二把手花启生像用掉了全部精力般地回应着。
刀剑难伤的狼皮、噬金破甲的狼牙,这些妖物精气滋润而成的物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广义上的所谓天材地宝,而现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