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旱灾,洪灾,不重样地来,太后和皇帝在这种时候还把精力全放在修园子和攒银子上,就更像是亡国昏君的范儿了。
想起这些年在京中的所见所闻,老侍中更是没了脾气。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不怎么得用的书吏,叹息道:“见事既明,就该胸怀澄清天下之志,研习方技小术,奔逐蝇头微利,岂是丈夫所当为者?”
“别啊,老师。陈蕃陈太傅胸怀澄清天下之志,可是他满门都被抄斩了,学生族中这一支人丁本来就不兴旺,实在不够陛下和诸位大宦官宰的。学生倒是认识个姓赵的家伙,家里人口众多,能打能扛能奶,说不定对‘澄澈天下,匡扶汉室’的大业更感兴趣一点。”
毫无压力地把大枪府的熟人们丢出来当标靶,魏野一摊手,状似无赖地笑着,“春天到了,也是风起的时候。风急的时候,漫天卷尘,风缓的时候,尘落天净,可不论是风急还是风缓,是漫天扬沙还是漫天澄澈,都与个人的想法无关。正如老师你伸出手,也挽不住一丝风尾的。”
至于挽不住的风尾是什么人,某个惫懒的家伙就不好意思明说了。
像是丝毫没有听出某个靠不住又混账的惫懒手下的暗喻,老人一搁笔,将手中刚抄好的一大卷竹简朝着魏野直直丢了过来:“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