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自己的路去。在这风雨将至而都城的大佬犹然陶醉于倒卖官职爵禄和打击异己之刻,他们只是两个冷眼旁观瞧热闹的看客——姓鲁的那位迅哥儿最烦的那号人,只不过选择的观看角度不大相同罢了。
单手提着桃千金,魏野快步走在通向西南市坊的路上,虽然太平道为今上所认可,称其为“善道”,但是除了禁中的宦官宫女和高官显贵的内宅家眷,鲜少有士大夫重视这些执着竹木手杖、讲经说法派送符水的道徒。何况这些讲经的祭酒之类,大抵是那些寒门小户出身、读书游幕不成的穷酸士子,对高门贵第出身的大族士人而言,就更无足道。而以人类历史而言,新兴宗教的基本盘,也绝不是既得利益阶层,而是那些有政治、经济需求的社会下层乃至中层阶级。所以此一时,太平道的道坛大部分设在城西寻常民户商铺之间,自有其道理所在。
算算日子,如今已经是光和五年的春天,离太平道斩木为兵、揭竿而起,满天下吼着“黄天当立,天下大吉”的口号也没多少时候了。这也难怪一些人急于现在就斩断太平道在洛阳的一些触手,要知道,太平道能获得朝廷认可,和它教团的死忠信徒里吸纳了不少内宫黄门宦官的原因极大。原本的时空中,要不是太平道洛阳地区的骨干分子唐周变节,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