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个流配三千里才潜回都门的坏种,又有什么资格欺压在我们头上?
于是在这点都门百姓的不甘不愿里,一声“咚”的闷响很应景地传遍了人们的耳朵。
随着闷响,还有一声惨嚎,倒比小儿的啼哭声动静更大一些,霎时就盖住了这巷口的一切杂音。
蒋岸坐在马上,很了然地侧了侧头,比起大枪府那伙披了天子近卫亲军皮的丘八,北部尉衙署和太平道在洛阳的这几处堂口拆招斗法的时候更多。虽然太平道中的祭酒道士、执事弟子,几乎毫无例外地都是布衣白身,然而这个被今上赞誉为“善道”,又有一帮子阉宦为虔诚信徒的新兴教团,却也不能以寻常民户视之了。每次和洛阳这些太平道的道人起冲突,洛阳官面上闻名遐迩的北部尉牌五色棒都有些施展不开。有汉一朝,酷吏从汉武起就如耗子般一窝一窝地入仕,有到任就将狱中囚犯及亲族抄灭满门者,有将治下游侠捕到就丢入地牢任其自生自灭者,至于那号迎合上官意志构陷兴大狱的投机小人更是从来没断绝过。然而所谓官府的威权,值此党锢之乱各派势力纷争之后,再搭上今上这么一位堪称汉室历代天子中少有的奇葩,只剩下武力作为最后的保证。可惜过去各位酷吏前辈仗之横行无阻的官府暴力机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