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反倒和党锢之祸后的清流党人一派更为接近。这事情旁观可以,却不能掺和太深,一个不好让张老侍中知道自己偏袒太平道的人,说不得要丢了侍中寺的差事,那就是标准的得不偿失了。
按照理性主义者的看法,魏野大概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文职的吏员挑上成建制的官府暴力机关,这是只能出现在不入流幻想故事里的粗陋桥段,就算这个吏员其实是一个半瓶水刚就职的仙术士也一样。然而某个失业民俗学家还是在甘晚棠背起一个最小的瘦弱女孩,一派保育阿姨地带着十几个小孩子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开口说道:“如果在洛阳混不下去了,来找我吧,帮你们从这都门中出逃我还是能办到的。”
而回答他的,只是甘晚棠回头奉送的一个微笑。
那不像是女祭酒面对虔诚信众的端庄笑容,倒像是护士小姐告别康复的病人的笑容。
晚甘棠走了,带着太平道刚收养的十几个孩子消失在这片被搭建成迷宫般的洛阳棚户区。年纪最大的那个小鬼还不忘回过头来狠狠瞪了魏野这个标准的官府走狗一眼,可惜脸上那些俏皮的雀斑让这个眼神的凶恶度数直线下降,不过对某个脸皮硬度和厚度都远超旁人的书吏而言,这样的眼神实在是不痛不痒。
单手提着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