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飙过,从不会像春梦一般杳然无痕,总是会留下让人太阳穴钝痛的烂摊子一堆。[手机,平板电脑看,请直接访问,更新更快,更省流量]
乘着青骢马连夜赶回洛阳城的某对叔侄,连早饭都来不及张罗,就各自出门开始打探昨夜太平道叛乱的详尽消息。
拖着闹腾了半夜而快散了架的身子,魏野带着熬夜过度的黑眼圈,揣着一竹筒的提神茶水去侍中寺当值。原本清贵而有些超然意思的侍中寺,今天却全然没有那种静读诗书、研习辞赋的精神头儿,书办、小吏、属官,甭管是刚刚够格带绶的芝麻绿豆官儿,还是魏野这号根本还是白身的吏员,进进出出得跑起来分外利索。
这样的一片捅了马蜂窝的纷乱情形里,一宿没怎么睡的魏野那蔫头八脑的模样就分外地扎眼。侍中寺的属吏,有宗室列侯家里出来的不得宠的庶子,也有在内朝外朝几位大佬那里奉着差遣的灵醒之辈,或许地位所限,眼界不甚开阔,然而这闻风知雨的嗅觉,却差不多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
先前才为皇帝认可为“善道”的太平道忽然作乱,北部尉、西园禁军,先后奏知朝中,太平道头目孔璋、马元义,一者作乱于都门之内,一者倡乱于京畿之中,虽然叛乱一夜即平,可是带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