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尉惯常对付白身之人的手段就施展不开。这也就算了,最可恨的还是太平道的一班祭酒道人,仗着身后也有不少的宦官甚至颇有力的大貂珰撑腰,也是不怎么把北部尉放在眼内。
好在三家犬牙交错般的明暗交锋之中,倒是把那些洛阳城中的逾墙钻穴、鸡鸣狗盗之徒清理得干净不少,还能剩下来的,不是北部尉的线人,那十成里有九成九就是大枪府和太平道的暗桩。
话说回来,秦风秦部尉倒是颇有汉书中昔贤自奉清廉之风,虽然打熬身子锻炼武艺,肉食是不能缺的,却从不置产作为家业,每月禄米,向来是到手即用,很有端木叔一流古之达人的风范。这样的作风与坐在他面前,细品茶汤的孔璋做个对比,倒真的看不出,到底谁是统治集团的中坚分子,谁是底层起义的领导人。
然而世事便是荒诞如斯,一身书卷气,考究饮食,品味高雅,一望而知是个士大夫出身的孔璋,却是个实实在在鼓动着泥腿子造反的反贼头目。倒是像军卒胜过像尉官,自奉菲薄,怎么看都是个连外快都不会捞的不得志捕快的秦风,倒是实实在在有着四百石俸禄的官身。
这样两个看上去恰如冰中火与火中冰般截然不同的人物,此刻就如此平和地面对面,反贼没有视尉官为敌,尉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