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乎?若是张常侍真择一边僻瘴疠之地,做了自己出掌郡县之处,那可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出于这种种不足为外人道处,就在张家别府门前,这些盛具朝服的官儿们早令随行从者备下软席步障,就这么郑重其事地分列文武班次,就这么守着一个阴微阉人的门口,不肯走了。文班的二梁进贤冠,武班的雉尾武冠,一丛丛一簇簇地,也真是难得一见的光景。
这些人堵了张府大门,也是不停彼此传着消息,同时耳朵还不时听着张家别府内里动静。如今这里都是张老常侍那个母家外甥用事,千石官秩的城门司马比起在座大半人等都有不足,可架不住人家有个手眼通天的老娘舅,就是中二千石的官秩,到了这门首,也要听这厮鸟的摆布!
就是心中不满,这打混在庙堂上的人物也都有一份灵醒,交谈寒暄之间,时时都要竖着耳朵探听府门中的动静。安陵这厮又是个向来口敞的,从不知嘴上把门、手下留德,他那里一声声的咋呼,隐隐约约地都能从二门耳房直传入门首诸位文武官员耳中。
所以当他忙着喝呼从人,赶去内宅查看究竟,这门首替张让站班的一干文武,听着内里传声也是面面相觑。
这天降祥瑞事,几天来已经闹得整个洛阳的风气越发显得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