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日里喊得山响,如今却是紧要时候,这叩阙大事,总归是要你们掌握。却不管再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一班突然杀出来的角色占了上风!
这样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些不得志世家大族子弟的心声了。
有些鲁莽点的,都恨不得冲开门禁,也到南端门前,先帮党人一派把架子撑起来再说!
这时候要是不争,后面的果子,还如何吃得到口里?
步广里的贵门世家子如此急切,御街四下,也有中枢各衙署下处,此刻,那些勉强算是有个官身,百来石官禄的府掾、书佐小老爷们,被堵在各自衙门里,也从门缝间、墙头上,挤着打量这股风潮。
向他们这样似官又似吏的杂佐官儿,朝上仕进道路倍加崎岖,除非有格外际遇,不然也就老死在这位置上了。此刻乱起,倒是他们更加激动些,一个个彼此交谈,加倍用心地揣摩起如今局面。不论怎样,这风色若看得准了,押大押小,总能挣出些好处来。
只有一个枯瘦老儿王启年,还带着一梁进贤冠,倒是容色淡淡的,手里端着一盏果浆子,就这么坐在台阶上,慢条斯理地呷着,好似事不关己一样。
四周议论,就这么纷纷传过来,乱嘈嘈灌了王启年一耳朵:
“此番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