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雅集之上列座,恰如蝇粪玷污白璧,我陶岘岂能与之相处!”
对这样惺惺作态模样,魏野举手作礼:“请,请走,如此阴寒窟宅,原本也不该阁下这样文学之士列座。若是就此一走了之,倒是阁下祖上有德,留下好大的余庆了!”
被魏野这样一激,陶岘反倒僵住了。这陶岘向以文名著称,又以泛舟五湖为隐的名头而成了隐居不仕的名士,名头一向是大的,甚至有“水仙”之名。就是地方守臣,对这样颇有名望的士人,也颇多优容,谁知道今日赴会,却触了这样一个霉头。
何况魏野一身装束也像是贵盛门第出身,又自道是弃职离京寻仙访道,如何看也比自己这样未曾入仕的名士更显雅量高致。只可惜陶岘不知道,魏野这弃职离京虽然不假,却是弃的侍中寺书吏之职。然而要是魏野不曾一走了之,而是选了哪家投靠,一个二千石中郎将,倒是唾手可得。
陶岘可是不知魏野这些来历,然而此刻被魏野反唇相讥,他有心负气而出,却又不舍这番奇遇,更不舍江幽娉这来历奇异的绝色美人。此刻寻仙访道之好,在士人中也算常见,郑交甫遇汉水二女仙赠环留情故事,更是人人耳熟能详。在陶岘看来,这处灵妙境界,不是仙人灵府,也是神灵所居,又怎肯让魏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