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仙术士方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解嘲道:“我生来就见得这些秃驴生厌,一见到那不知是竺法兰还是迦叶摩腾留下的那么一滴腌臜物事污了法剑,哪还想到什么变废为宝的路数,当然是赶紧地清干净了才是。”
当着和尚骂秃驴,这和指桑骂槐的阴损小人劲儿还不同,这更像是生性太过鲁直而不会看气氛。魏野这话刚刚出口,方才觉得不对,只好掩饰般地握着拳送到嘴边,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次反倒是半截头陀大度回答道:“当着我的面骂秃驴是没有关系的,你看我这头发还在,就算要骂,也不是秃驴,而只能是髡贼。”
留着寸头的和尚,修行着佛门中最隐秘也最险恶的外道问圣法门,就某个仙术士口中的秃驴和髡贼这两个词,说着足够冷的笑话。
然而无论是那吞噬佛息佛性的诡异法门,还是某人剑上纯正而燥烈、足以焚尽槐里县这里一切阴邪之物的真火,都足以让某些存在心生警惕。
铜镜里的场景只是一闪即逝,然而那火光、那血腥,已经带来了足够的讯息。
莽山原名之曰山,实际上在关中八百里平川地上,这样的高度只能称原。就在莽山原之上,极为平整的原顶浮出一座观台。
观台之中却不见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