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道道急欲逃离莽山原的妖光阴火,在空中带起片片血花。
通体赤红却形如怪婴的罔象之鬼扇动着一对蒲扇大的耳朵,试图飞腾而起,无数雨针却从它的背后贯胸而过,将雨幕染成一片猩红。
遍身火光的怪手从土中将自己扒拉出来,茫然地摊开掌心,想要感知到天上落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随即被从云中而落的雨针扎成了一堆骨渣和碎肉。
只有一只脚的木魈愤怒地在林间尖叫着,不断地从树梢间来回跳跃,试图避开那些来自黑云间的致命袭击。然而在雨针连续不断的击打下,野林中的茂密枝叶纷纷落地,木魈那生着黑毛的坚硬外皮暴露在枝叶落地后的空隙间,最终无力地从树头。
……
………
诸如这样的血腥场面,还在莽山原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落地的雨针们化为一道道涓涓的细流,无比贪婪地吞噬了自己所遇到的所有的血、肉、骨骼,还有死去的妖怪们不曾完全消散的妖气精元。这一道道涓涓细流是如此贪婪,拼尽全力地让这些污秽的血肉妖气将自己的身躯染成浑浊的腥红色。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称这些满含着骨屑、肉末和血浆的东西是水了。这些像烂泥浆聚集成团般的东西,它们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