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上。”
任冲昊也不在乎魏野口气冷淡,带着指江山的气度,低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文官,回答道:“倒也不算是足以惊动圣驾的文章,只是两句颇粗鄙的话头,道是’羌人离不开汉人,汉人离不开羌人’,这唤作汉羌一家,兄弟之义。<>”
这番话听得魏野面上露出讥刺笑容,司马铃则是微微蹙眉,忍不住开口道:“做兄弟的,那肯定是一个屋里吃饭。但是羌人、胡人都当了教民,吃饭要讲究什么清净不染、真而不杂,不和汉人一起吃饭,这算什么兄弟?”
这秃五官掾听着少女反驳,居然还装着一片好气度的模样,向着魏野道:“魏公也当知道,我朝以孝道治天下,能行孝友,则能行忠义。那么汉人富庶是哥哥,羌人贫困是弟弟,哥哥多照顾弟弟一些,不和不懂事的弟弟置气,于是汉羌和顺,亲如一家,岂不是甚合孝友大义?”
魏野面上仍然在笑,不由得拊掌道:“任掾史这一篇‘羌汉一家两不离’的高论,以正合,以奇胜,立论堂皇而别通幽处,实在是巧妙得很了。”
听着魏野讽刺,任冲昊倒是安之若素,淡淡一拱手道:“魏公赞誉,愧不敢当。只是如今刺史梁公在任,只以这‘羌汉一家不相离’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