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本老人低低地“嗬嗬”笑笑,抬起头,盯着刘闯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想当初,不过是一位护羌校尉坏了事,这凉州地界上都乱成这样,人人都想要寻些好处。明庭试想一下,如今都下坏了多少有权势的朝贵,抄了多少有侯爵的中官,这中间,又是多大的机缘?只恨老夫一介边鄙之人,又是羌胡出身,没个一官半职,不然也很想在京中碰碰运气咧!”
这一句道出,刘闯顿时那下面要赶人的话,一句都说不出了。
伊本老人也不再说什么,任由刘闯坐在那里七情上面,他只站起身,说声“老夫告退”,就径自去了。
此时刘闯也顾不得搭理伊本老人,只这番话,却弄得他心下不自在起来。
原本,洛阳都下发生怎样的大事,哪怕是今上龙驭宾天,那都和黑水城这样的边郡关系不大。
可是却架不住刘闯自己身边就有一位初来乍到的京官,还偏偏是司隶部兵曹从事这么一个要害位置上!
谁不知道,京城每每宫变,不管是外戚杀宦官,还是宦官杀外戚,司隶校尉府的武备力量从来都是双方争夺重点之一。
算算时间,从暮春那场宫变之时算起,到如今这日子,这位魏从事偏偏好死不死地,就是差不多同时启程向凉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