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给伊本老人奉上,任冲昊这东道主才在主位上坐定,恭敬抱拳道:“大伊马尔,这照着清真法子做出来的菜肴,就是有一股香气,也显得洁净。任某宦囊不丰,黑水城这些天被某些小人骚扰,也无好出产,一时间就只能这样简慢啦。不过大伊马尔是自家人,还请体谅一二!”
这话说得极慢,声音又嘶哑,简直不能入耳,然而对一个半残之人,这样的语速也算来得。伊本老人知道这时候总不能太扫这任冲昊的面子,勉强伸手拈了一片羊脸肉送进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
有伊本老人带头,底下来赴宴的一众胡人经师彼此看了一眼,勉强都把这冷羊肉送进口里。这不是给任冲昊赏脸,他一个只知道跪舔祆教、又不是正途出身,不过是张掖太守私人征辟的属官,还当不起张掖各县的掌经人给他捧场!
这些经师,大半是羌胡出身,小半是西域甚至波斯的胡人,在张掖郡,都是掌管着几所礼拜寺的头面人物。这时候,他们也不过是不想扫了大伊马尔的面子而已。
这些头裹缠头布,身上穿着袷袢的经师皱着眉头嚼了嚼羊肉,便眼巴巴等着伊本老人发话。这一次,张掖郡祆教的掌经人聚集到一处,都知道空气有些不对,就要等着大伊马尔传达指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