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有人不阴不阳地开了腔:“入娘的,什么玩意儿?司隶部兵曹从事?关内的官儿,跑到我们凉州人的地界上来抖威风?”
“就算是司隶部的官儿,比别处金贵一些,也不过就是个六百石,算什么大人物了,在这里拿大!”
“活了这么大岁数,今个可是开眼了,一个兵曹从事,不过是佐贰官,还用上了虎驾。这关内的官就是不一样啊嘿,有本事上武威郡杀羌军去,在这安安全全的番和县撒什么野!”
这些天下来,魏野这些成军不久的亲卫,对自家主公的崇拜,那可以是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哪听得下这些豪奴阴阳怪气的话?当下这传令的亲卫就恼了,一勒缰绳,拨开马头,随即就松了手,按在了腰刀上:“兀那汉子,实话对你讲,魏公不是你们这等泼赖货色可以妄论的!念在你们逃难而来,不清楚底细,俺也不怪你们,让开道,放俺进城!”
他不还好,这一,更是如同在火堆上泼了一瓢热油。那些豪奴本来被堵在城门前头,进不得退不得,又不敢真个冲城,正在火头上头。魏野这个亲卫这么一来,反倒是激起了他们的气性,嘴里怪话得更响,其中有个脸上带刀疤的汉子,本来憋火就憋得太久,这时候就扑到了近前,一把抱住了这个亲卫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