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魏野了头,就淡淡地道:“诸位,本官方才收到洛阳传信,并州刺史董仲颖已经奉诏移师,前来弹压凉州乱军。番和之围,不日能解,实在是可喜可贺之事。只是并州到凉州,路途不遥远,却也不近,叛军围城一日不解,诸位皆不可有懈怠之心。须知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还望诸位于城防一事上,多多担待一些!”
魏野得风轻云淡,然而面上那股沉肃意味根本就没的掩饰,吴解偷偷看了眼这位持节大臣,心中也是犯嘀咕。
并州刺史董卓,自从起家以来,攀附十常侍也算是不加掩饰了。在清流党人见用的现在,像这样与阉党关系密切的地方大员,就算一时不好轻动,也没有就此加以重任的道理。尤其是对现今的洛阳公卿而言,出身西凉、军功起家,沾上这两条的人物,都属于不可信任、不可大用的异类。
洛阳方面传出的风声,已故度辽将军张奂,虽然后来与阉党反目罢职,但阉党宫变时候,张奂率军响应,这便是一条大罪过。如今党人一派死灰复燃,很有不少想要翻旧账的清流就将目光盯上了张奂,上书议论想要追夺张奂身后封赠的人更不知有多少。
大汉党争了近百年,外戚对文官、清流对阉宦、关内对关外、世家对豪族,早就打成了一堆烂账。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