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大,雪的白似乎在这里,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大风起,风雪弥漫天,寒气刺骨。
寒气不因天起,而因灵变。
有生灵怒,则天变,寒气随之而生,浸入立于山池兽身旁,那个白衣白发的少年人脊骨之中。
他没有阻止,任由山脉最深,也是最高处的那尊王兽施为。
他的脸,更苍白了,消瘦的身姿,病态的苍白的脸,让他显得柔弱如病女,一如五百年前,山界南域北国,终日躺在赤岭下小院的那头病虎。
他的衣袍很白,此雪还要白。
但更白的是那头长发,那种白,显得朦胧,让人看不真却,却是那么的引人瞩目。
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凉,比她的还要凉。
当年那个在她病发了的时候,用身体给她取暖,自己却瑟瑟发抖的男孩,他的身体,已不再温暖。
少女薄纱遮面,嘴角有笑,和他一起看向远方,看向那座最高的山。
那双灵眸,是那么的冷,充满了死寂,没有生机。
仿佛在她的眼中,万物皆亡者。
“哥哥。”
她螓首微移,看着他的脸庞,这样说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