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载浮载沉难以自拔,又不好打电话叫顾少卿来帮个小忙的时候,房门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此刻已经汗湿重衣,本以为门口这位八成是来收餐盘的,礼节上敲上那么几下就会离去,却没想到对方还有着出乎我意料的执着,也许是怕我贪污了这里的银盘子也未可知。
撑着两只面条一样的腿艰难的从床上爬了下去,我在那越来越显出几分急躁的敲门声中匍匐前进,上等羊毛地毯蹭过皮肤的质感也仍然有些火烧火燎,等到我没骨头的爬到门边,像一条大蛇一样伸长了手臂拽着门上的把手站起身来的时候,门外的人仿佛终于失去了耐心。
恼人的敲门声终于停住。
气得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的我咬牙切齿。
擦了一把额前的热汗,我没好气的扯开房门,抬眸朝着门外望了过去。
本以为已经离开的人正若有所思的站在我门前,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那掺了水雾的视线在看清来人的身影之后,马上在肚子里叫了声惨。
这年头连好人都这么难做,实在是没天理了。
门外,顾少卿漆黑的桃花眸微微收缩,将我这个一身男装又媚态肆意的妖怪尽收眼底。
我完全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