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将身上的积雪拍打干净,披上凌问儿的披风,向雪林外面走去。
这披风白似雪,是凌问儿初来洛国的时候,一直披着的,沾过风雪,惹过落花,若是要留个念想,那这披风便再合适不过了。
出了这片雪林,就是燕国了,而白舒的叔父苗历,远在燕国都城燕京,路程尚远,白舒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到那里,不过如今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出了雪林,继续向北走,约莫小半日光景,白舒便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此镇名曰兰溪,名字煞是好听,镇中也还算热闹,但白舒的钱袋放在了渡口,抵了船钱,此刻他身上,身无分文。
对于船家来说,自家的船便是吃饭的饭碗,白舒驾了人家的船去,自是不能亏了人家,便将自家所剩的所有银两都留下了。
他没有选择让船家送他们母子,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白舒从昨日夜里凌问儿死后,不眠不休,冒着严寒风雪赶路走了一天半,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此时已经是乏到了极点,就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好在白舒身上还装着火折子,他强打着精神,准备上山拾些柴火,找个安静避风的地方,生一堆火,取暖休息一下。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