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颜猜测,要不是最高首长的命令,什么叫医生给他们治伤这种人道主义的事情,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神慕一直在一边作陪,她的存在感很低安静得没有任何声息。
苏颜从给第一个犯人看伤开始,就一直浅浅的蹙着眉头,这些伤,即便是落在她这个医生的眼里,那也都是说不出的渗人。
入目的不是血肉模糊,就是森森的白骨,但是那些人就好像压根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从始至终,皱眉已经是最大的表情了,大部分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为了方便,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大褂,头发也被挽起来了,从苏颜开始给他们裹伤,十多个人,一共花了将七个小时的时间。
“苏医生,辛苦你了,”她绑上最后一根绷带,退出牢房,伸手给自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会,”她笑了笑,“这是我的职责……”
话忽然就顿住了,原本准备转身的视线无意落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完全隐在阴影里的男人身上。
她看不大清楚,只隐隐觉得那是个年轻的男人,黑色的头发垂在额前,他低着头,看不到脸,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看上去好呢破烂的衣服。
这座监狱的采光极其的讲究,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