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漂亮,漆黑的底色,温凉而又干净,黑白分明,静静的跟他对视。
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盯着她的脸,所以没有看到她放在膝盖上逐渐曲起的手指。
她也没有看到他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的手多么用力的扣着椅子。
空气沉默很久,半响,她才笑了笑打破了这沉默,“怎么会是我呢?”
她看着他,脸上是温淡的笑意,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痕迹,“我当初才十六岁,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他紧紧的逼问,几乎是接着她说出的最后一个字,“刚刚好在那个时候。”
有时候,不问是因为期望太大,以为期望太大,所以才会害怕的道失望的答案。
他对她,早已学会不去抱什么期望,但是依然会有最大的失望。
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止的恶性循环。
她的睫毛动了动,淡淡的笑着,“那段时间我爹地让我跟着你,他要训练我可以独自完成任何,但是又担心我会出事,所以让我跟着你。”
她脸上的表情过于风轻云淡,以至于轻而易举的灼伤了他思考的能力。
她这番话里的漏洞太多,若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她,他不可能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