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只有一道门户与外界相通,靠近大门的几间牢房内的犯人皆被迁走,并且打扫得干干净净,其中一间更新铺了一层厚厚的洁净稻草。黄达亲自把杜奇送进这间牢房,吩咐狱卒好好照顾杜奇后,才极不情愿地暗叹着离去。
杜奇虽然早有准备,但随着牢门“哐”地一声关闭,他的心仍不由猛地一沉,无端的失落、未知的变数、无边的孤独、莫名的恐惧与失去自由后的诸般感受一齐袭来,令他头脑一片空白,浑身酸软无力,唯有颓废地散瘫在脚下的稻草上,蓦地又想起逝去的亲人,他们如今皆暴尸于野不得收敛安葬,只觉鼻尖发酸,双眼胀涩,直想当场痛哭一场以求渲泄,但他生性要强,硬把这一切都深埋在心底,任由这巨大的悲痛和委屈啃噬着他的灵魂。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杜奇隐隐觉得有人正向他走来,忙打起精神翻身坐起,这才有心思打量身周的情形。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随着脚步声响,姚富贵的身影出现在杜奇的眼帘内。还隔着老远,姚富贵就叫道:“小奇,你没事吧,还好吗?”
看见姚富贵前来,杜奇不由大喜,思念一动,忙应道:“我没事,贵叔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一事相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