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奇却依然心潮澎湃,躺在舱房内的床铺上翻来覆去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蓦地,杜奇突觉胸前玉佩忽凉忽暖地微微颤动,他不由意念一动,急忙起身跌坐在铺位上,收回心神,祛思滴虑,意守于“一”,精、气、神顿时合而为一,瞬即进入物我两亡之境。
乍一行功,杜奇便感觉到经脉内一冷一热两股真气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分道而驰,时而并驾齐驱,渐趋激烈,渐趋浓厚,犹如实物般充塞在经脉窍穴中,似要把经脉撑破,似要把窍穴捅穿,令他感到痛苦万端。
痛苦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但杜奇依然紧咬牙关,真意如恒,神与气合,气与意融,引导真气流盈于丹田,由小而大,由大而小,不断精炼。
不知经过多少次反复压制锤炼,历经多少痛苦磨难,似要将丹田胀破的真气突地爆炸开来,杜奇顿觉丹田一阵绞痛,那爆裂带来的痛楚几令他晕厥。
在他最后那一丝意识里,杜奇只道是体内浓厚的真气已将丹田撑破,他的心不由猛地一沉,一时不由万念俱灰,意犹不甘地暗叹道:“完了!”
杜奇的意念尚未转还,突涨的真气忽地一缩,那强猛难忍的痛楚蓦然消失,继而觉得丹田一松一沉,充斥在丹田内的寒热两道真气竟被压制凝聚成两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