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过一片街区,迎面是一片低矮的牌楼,错落的竹桶小楼将大道割裂成一条条狭窄的弄堂。
青石小路蜿蜒曲折,两行杨柳随意栽种,全无规矩,堂前屋上,清风拂过,雪花纷至沓来。
韩澈佯装赏玩,也不疾行,时而抚一把梁上积雪,时而又信手摘一片柳叶,好不自在。
往前是一处三岔路口,临街客栈里二三散客举杯慢饮。
伙计悠闲地靠在的门槛上偷闲,已经昏昏睡去,一辆马车横停在店门口,车夫一口接一口抽着旱烟。
韩澈和车夫打了个招呼,熟络的跳上马车,抚摸着马头轻声谈笑,枣红马毫不怯生,高昂着头去任由韩澈抚弄,一边惬意的打着鼻响。
远远另一辆马车缓步踱来,车夫似乎有些晃神,走得极近才发现前方的两人一车,不禁大惊,拨马转身,车辕擦着马车轰隆驶过。
枣红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嘻溜溜叫了一声,两车擦身而过,不疾不徐。
车夫呵呵一笑,顺势扬起马鞭,枣红马亦是踢踏迈步,向南而去。
门前立时空了下来,只留下伙计一人依旧斜倚在原地叼着草根儿充盹,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全未察觉。
片刻后,一个年轻男子缓步踱进了客栈,